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特殊的职业与身份,影响到妹妹正常的生活;也不希望自己舞女的名声影响妹妹光明的前途。她希望自己的妹妹早点结婚,这样就不会因为她舞女的身份感到耻辱,从这点上,我们可以看出曼璐善良的本性。
再来看看曹七巧。她也曾是个健康的女孩,因为哥嫂的无情,她的幸福被彻底毁掉了。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就恨极了哥嫂。当她得知哥哥来姜家看她并无意中看到哥哥曹大年背着手弯腰看看带给自己的菜可曾泼出来时,“她止不住一阵心酸,倚着箱笼,把脸偎在那沙蓝棉套子上,纷纷落下泪来。”[2](P130)尽管是亲哥嫂将她卖给姜家,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时,她还是落泪了。再者,哥嫂临走之前,七巧翻箱子找出几件新款尺头送给她嫂子,又是一副四两重的金镯子,一对披霞莲蓬簪,一床丝绵被胎,侄女和侄子们每人都得到了金首饰或貂皮帽,又给了她哥哥一只珐琅金蝉打簧表。这些细节,足可以看出七巧那份发自心底的善良。
从以上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出:生活的无奈使她们不能像正常女孩一样生活,即使她们的生活会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但是她们却不后悔为家庭做出牺牲。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感受到发自她们心底的那份善良。
二 对幸福的渴望与追求
无论是《半生缘》中的顾曼璐,还是《金锁记》中的曹七巧,都曾有过对幸福的追求。不管她们最终的命运是怎样的,她们都曾有过这种渴望,也都努力的去追求过,只是这个过程的艰辛程度是别人难以想象的,最终的她们也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做久了舞女的曼璐,为了过上安稳的日子,也为了让家里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她选择了嫁给祝鸿才,即使祝鸿才乡下有个老婆。每个女人都憧憬着一个美好的婚姻,曼璐也不例外。虽然祝鸿才有着各种顾虑,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和曼璐结婚,可是作为女人的曼璐依旧为自己争取到了属于自己的正式的婚姻。她不想因为自己是社会底层的舞女就这样草草对待自己的人生大事,相反她把自己的嫁妆布置得很是精致,她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结婚后,她为了笼络丈夫祝鸿才的心,将丈夫在乡下的女儿招弟接到自己的身边。
曼璐本来想着,只要把她笼络好了,这孩子也可以成为一种感情的桥梁,鸿才虽然薄情,父女之情总有的。[2](P94)
所以曼璐又是给招弟买皮鞋,又是教她认字,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要祝鸿才看到她的好,并且不再往外跑。可是这样做,却并没有讨好她的丈夫,反而让他们俩天天吵架。
曼璐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她追溯到鸿才对她的态度恶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那一天,她妹妹到这里来探病,后来那天晚上,鸿才在外面吃醉酒回来,倚风作邪地,向她表示他对妹妹有野心。[3](P95)
为了能让丈夫留在身边,曼璐还是依照着鸿才的心,选择利用自己善良的妹妹,满足了丈夫的私欲。
再说说曹七巧,年轻的时候,有喜欢她的,也有她喜欢的,也有两情相悦的。可是正当她憧憬这样的爱情时,她那贪婪的哥嫂却将她卖给了姜家,给一个残疾人当老婆。但是面对现实的她,并没有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她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小叔子姜季泽。虽然姜季泽风流成性,可是他早已抱定了宗旨不惹家里人。在七巧从姜家搬走以后,姜季泽去找了七巧。
那个时候的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她想,当初为什么嫁到姜家来,为了钱么?不是的,为了要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泽相爱。[2](P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