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的语言与传统文学创作语言不同,有着更为多样的创作手法,以及灵活多变的思想根源。我们知道,传统的文学作品,除小说以外,包括散文,议论文以及记叙文等题材的作品在内其感情基调一致化程度较高。例如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堪称抒情散文的典范之作。而他的《背影》更是叙事散文的代表。反观相声,为了使“包袱”更为响亮,演员在创作中往往会加入像语义对立(如《反正话》)、语音相近(如《学方言》)、正反对比(如《学外语》)等创作手法,且通过其特有的舞台表现将其活灵活现地展示出来。
(二)文学创作手法多样
上面提到的响声创作现象的多样化主要是使相声的整体表现形式更为灵活多样化。而相声作品的细节的完美则得益于文学创作手法的运用。
1.描述性表达运用得当
描写的手法主要用于任务外形的描绘和故事场景的说明。在相声和评书艺术中,这一对初登场的人物外形进行语言叙述的行话叫“开脸儿”例如贯口《莽撞人》中张飞的“开脸儿”词就是:
只见张飞跳下马来身高足有九尺开外,系腰乍背、双肩抱拢、头如麦斗、膀阔腮廷,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豹头环眼、压耳黑毫、抓笔相仿。颚下一部黑钢髯,扎里扎煞、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赤金抹额,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罐、鱼、长,腰系丝栾带,身穿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红宽裤,足蹬虎头战靴,胯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丈八蛇矛。立于桥头之上。
这样的描述性语句在相声作品中随处可见,而这样不加任何修饰性的表述其目的就是引领听众进入表演者事先设计好的情境中,给听众以十足的画面感。
2.解释说明恰到好处
类似于此还有一种描述性的创作手法就是说明,也就是解释。在相对更注重个性化展示的相声作品中,理性的说明似乎并不常见,所以这一文学元素的运用更多的就是用来强化一个概念或者突出一个背景。它和“白描”手法的并用主要为了凸显相声作品如下两大特点:
首先,普及知识。在相声作品中往往会设计一些专业的知识或者一些不常见的概念。为了使听众更好的理解这些概念,演员们旺旺会做出相应的解读与阐释。例如,在侯宝林大事的作品《串调》中,提到了京剧中的“老生四大派”即余派、马派、谭派以及麒派。随后又对其中的余、马、谭三派的特点做出了相应的说明。例如,以杨宝森先生为代表的余派讲求韵。发音时先发母音,后出子音。而马派的发音则更讲求发音时脑腔的共鸣。相比于前两者发音时的拖沓,谭派的唱腔则更加讲求响、亮、脆……经过这样的阐释以后原本抽象的名词一下子就变得具体起来,在辅之以演员的舞台表演就会更加形象且容易被人接受。
其次,强调背景。白描手法下描述的背景往往较为笼统、缺乏重点。为了使听众对自己设定好的一些重点环节更为注重,演员们往往会对这样的部分进行进一步的解释。还是在侯宝林大师的作品《改行》中,为了强调突出“国丧”对艺人们的影响以及对传统文化的冲击,他分别列举了艺人们在新行当里难改旧习带来的一些窘境。类似看一个例子:
一位京剧老生改行买黄瓜因为不会吆喝,以致久久不得开张,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老太太前来询价,他撂下担子一拂肩头的剧痛,不禁用了一句京剧中老生的腔调唱到,“苦~~哇~~!”怎料老太太竟然误会道:“什么?黄瓜是苦的?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