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当下,无论还在传播学、社会学,还是心理学、历史学中,记忆成为诸多研究领域中一个较为重要的研究领域。这是由于记忆所涉及的不仅是人类个体对于过去所经历的事物的认识,也是人类个体对自我的认知。
随着时代的发展,记忆的载体从人本身过渡到文字以及印刷术出现后的文本。互联网的出现,对记忆进行了新的诠释,研究互联网视域记忆更是成为当下的热点。另外,时间的流逝、互联网的使用让人们的“地方情怀”愈加浓烈,地方记忆成为现代不少互联网用户的精神食粮。来自优I尔Y论S文C网WWw.YoueRw.com 加QQ7520~18766
互联网记忆是记忆研究的新领域,地方的想象与记忆是现在许多学科共同关注的问题,“地方性知识”的共识性概念,既是存有事物的一种方式,亦是认识世界的一种途径。作为互联网场域的个体特别是互联网原住民90后一代,他们需要对地方、记忆、想象与认同等方面需要加强认知。
互联网作为区域形象构建的重要载体和有机组成部分,有非常重要的中介化作用,影响着区域内外受众以及用户对某一区域的看法和评价,这些体验、认知同时也就构成了区域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区域形象在依赖互联网进行构建之际,同时在传播时也不得不面临着各式各样的风险,这无时无刻地在提醒着我们探究区域形象构建的迫切性和重要性。
一、研究综述
(一)记忆:集体记忆、社会记忆、地方记忆
关于记忆的研究,由于理论出台背景不同,法国比我国要出现得早。“记忆”最早是20世纪60年代由法国历史学家引入到历史学中的,我国国内最早接触到的一些理论皆源自法国,“记忆”这一理论直到1990年之后才真正引入到中国以及中国社会科学界等。
法拉、帕特森在《记忆》一书中提出了记忆在人类社会的双重含义,它可以指人们回忆过去的能力,也可意指本身被回忆的某种东西。[1]
个体记忆,即个人记忆。它需要借助某些载体才能进入人们的视域并被感知,并经由“他者”将我们从记忆中唤醒。法国学者哈布瓦赫认为,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共同记忆叫做集体记忆。集体记忆的建构是塑造社会认同的重要力量,也是代际传承的重要中介。媒介在集体记忆的传播中居于重要位置,尤其是在互联网语境人们分享和传播集体记忆[2]。刘亚秋在《从集体记忆到个体记忆》一文中对哈布瓦赫的范式进行了反思,并从其他角度重新认识了个体记忆与集体记忆的关系,注重关注个体记忆。[3]哈拉尔德·韦尔策结合彼得·伯克的研究,将“社会记忆”定义为:“一个大我群体的全体成员的社会经验的总和。”
扬·阿斯曼提出的文化记忆拓宽了哈布瓦赫的集体记忆的概念范围,他认为集体记忆包括“文化记忆”和“交际记忆”两种形式。扬·阿斯曼的妻子阿莱达·阿斯曼又进一步对文化记忆中所包含的功能记忆和存储记忆进行了区分。文化记忆是个体记忆向社会记忆过渡的第三阶段,此时记忆与经验分离了,经验在被感知和掌握的同时不能被制造出来,它超越了个体的寿命长度被无限地延伸。它与历史记忆不能混为一谈,前者有其独特的延伸框架和视野。文化记忆与媒介互通,可以从媒介载体、媒介传播机构、媒介技术等分析文化记忆的媒介,而媒介变迁对文化记忆具有影响[4]。
地方记忆就是指具有某一特定时空意义的地域所形塑的,被纳入到该区域群体集体使用之中主要涉及了(但不仅仅限于)过去的知识,这种知识塑造了该地域群体的独特意识和身份认同。地方记忆呈现地方性知识,地方性知识不仅指地方、时间、阶级与各种问题而言,并且指情调而言——事情发生经过自有地方特征并与当地人对事物之想象能力相联系。中国本土化的地方记忆是针对全球化语境提出的,包括河流、村庄等自然风貌变迁的的记忆和地方性知识在内。地方记忆受地方性文化特征的影响,逐渐内化成居民的价值观念与思想认知,如地方感,现代社会中媒介是体验和检验地方感的重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