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相似的“受难过程”—取经与归乡
为什么要把唐僧与奥德修斯归为一类人呢?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源头有相似的“原型”,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受难过程”也及为的相似。虽然《西游记》与《奥德赛》看似毫无关系的两本著作,其中的主人公唐僧与奥德修斯更是毫无半点关系,但是从弗莱的原型批评理论出发,我们不难发现,唐僧与奥德修斯都是属于超出寻常人的“一类人”,而这“一类人”几乎是以神话为依托形成“原型”,所以我们看到唐僧与奥德修斯虽是一个取经,一个归家,但都是“在路上”,并且与神话都有密切的关系。唐僧的前世金蝉子轻谩如来而受轮回之苦,被贬下凡受难,承各路神仙保佑求取真经;奥德修斯是因为刺瞎了海神的儿子而受难于波塞冬,受奥林波斯山的神明们指示,成功回乡。他们的“在路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受难”。 在《奥德赛》的文本中有两处讲到奥德俢斯受难的原因,一是“独目巨人向波塞冬祈祷,黑发的绕地之神波塞冬,请听我祈祷,要是我真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父亲,就请你不要让攻掠城市的奥德修斯返家园,就是那拉埃尔特斯之子,家住伊塔卡。即使命运注定他能够见到亲人,回到建造精美的家宅和故乡土地,也要让他遭灾殃,失去所有的伴侣,乘着他人的船只,到家后还要遇不幸。” 二是宙斯回答女神“…是环绕大地的波塞冬一直为独目巨怪怀恨在心,奥德修斯刺瞎了他的眼睛,就是那神样的波吕斐摩斯,独目巨怪中数他最强大…” 综上很明显告诉我们奥德修斯之所以困难重重是因为他触犯了神明,继而有了后来的“受难过程”。 但是分析《奥德赛》,浅析奥德修斯的拙稚可爱,就犹如在品古希腊民族的童年时代,伟人的回归也没能摆脱神明们的帮助。如《奥德赛》第十四卷中,“女神旨意奥德修斯暗访牧猪奴”,第二十四卷中的“神明干预化解仇怨君民缔和平”。 这正是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的低下,使得人们通过想象与虚化创作出来的。《奥德赛》的篇章结构特征明显,独特的篇章结构将作者的“受难过程”展示的独一无二。亚里士多德曾在《诗学》中对荷马的《奥德赛》进行了高度的评价与赞赏,认为其最高明之处在于“环绕着一个有整一性的行为构成《奥德赛》”, 也就是说《奥德赛》中并没有记录奥德修斯归乡路上的每一个经历,而是以奥德修斯归乡为中心这一整一性的行为进行创作。史诗第一卷点名主旨,是神明讨论后允许奥德修斯归乡,前半部分有两条线索构成,一是奥德修斯的家里,妻子佩涅洛佩的求婚者在奥德修斯的家里肆意挥霍家中财产,儿子特勒马科斯在女神雅典娜的指引下探寻父亲的音信;二是女神卡吕浦索听受宙斯的命令放奥德修斯归乡。两条线索相交会时引起了作品的下半部分----父子见面,报复可恶的求婚人。由此可见,奥德修斯虽受难于神明,但同时也受惠于神明。当然,优秀的《奥德赛》被亚里士多德称赞的不仅仅是作品“整一性”的特点,还有“发现”的特点,即用“发现”来充实作品“整一性”的叙述。如因为费埃克斯人“发现”奥德修斯,所以奥德修斯在追叙自己漂泊之历时才不会显得唐突;父子相认时的“发现”为下文复仇做了铺垫;老妈妈“发现”主任意外归来时,使作品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作品独特的结构对主人公“受难过程”的描述具有重要意义。《西游记》的文本特点同样具有用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整一性”原则,即书中全部内同都围绕着“唐僧西天取经”展开,并用唐僧“发现”汗巾与血书促成“江流儿复仇报本”;孙行者“发现”四圣下凡试探唐僧取经决心显示唐僧的不忘本等来充实作品。如此一心向佛,施恩天下的唐僧为什么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与奥德修斯相比,在《西游记》中,同样的命运出现了。在《西游记》的文本中,如来说:“圣僧,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唤做金蝉子。因为汝不听说法,轻谩我之大教,故贬汝之真灵转生东土。”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主人公唐僧,其前世是金蝉子,只因叛逆,轻谩如来大教而被贬转世东土,受轮回之苦。与奥德修斯不同,我们将唐僧的“受难过程”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取经前,母亲被贼人抢占,父亲被沉尸海底,自幼被弃,幸得金山寺长老搭救,于金山寺内修禅成人。成人后,为救父母,惩恶贼,去洪州,走京城,克服重重困难与坎坷。在《西游记》第优尔十四回中,木仙庵唐僧谈诗中也提到了他幼时的受难,即“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 二是西天取经,观世音菩萨受如来之命前往东土大唐寻找取经人。唐太宗选陈玄奘任命,并赐他“左僧纲,右僧纲,天下大阐都僧纲之职。” 唐僧开始了他的九九八十一难,这也是我们主要讲的唐僧的“受难过程”部分。当然唐僧西天取经的路上也曾受惠于各路神仙,如观音菩萨指派悟空、悟能、悟净保佑唐僧取经这是最大的受惠,不然仅凭唐僧一人,迢迢远路想取真经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不管是何方妖怪,最后要不被孙悟空一棒打死,要不就有神仙出面收回坐下,放唐僧一行人西天取经。 从弗莱的“原型说”分析唐僧与奥德修斯的“受难过程”(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281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