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温柔娴熟,依附于男权的少女形象。处在青春期中的少女们总是优雅娴静、听话单纯、可爱老实的,每当困难来临时,她们缺乏独立自主解决问题的勇气,首要念头是找人帮助,也正因为如此,在旁人的左右中她们只能妥协来迎合世俗的舆论。莫里哀爱她们的单纯可爱,恨她们的无知、被动、缺乏自立。为了怒其不争,莫里哀常常在喜剧中插入悲剧的因素,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疼爱和痛心。
三是由于各种社会成长因素,心中根植了拥护夫权的念头,但又出于内心偶见的反叛意识,具备女权独立意识萌芽的女性。这些女性较为矛盾,被社会中夫权至上的传统熏陶的同时又极富个性。这是莫里哀作品中非常复杂的一类女性形象,它在男权和女权这两大势力集合中寻得了平衡点,达到了中庸的效果。也正是因为该形象类属的两面性,使得这一形象在表现色彩上更为真实、更贴近普通市民、也更为广大观众喜爱。
四是充当男权思想帮凶的女性形象。她们已经成为男权主义的忠诚奴隶,出卖同伴、加害女性。很显然,莫里哀对这类女性形象是嗤之以鼻的。
二、莫里哀戏剧早期创作——形象采集阶段论文网
1645年,放弃了国王侍从世袭权利和富家优裕生活的莫里哀带领他的新剧团来到法国南部地区,23岁的他为了心中的喜剧梦开始了长达12年流浪演出。在这段时间里,他打下了深厚的基础:了解社会、深入民间、学习民间喜剧直至1652年,学识渊博的莫里哀正式成为剧团策划人及负责人,从此拉开了剧本创作的帷幕。
《小丑吃醋记》相传是莫里哀早年写的闹剧。剧中昂皆利克是小丑的妻子,她和情人法赖尔不正当的关系引起了丈夫小丑的嫉妒。但她并没有感到羞愧,反而向父亲高尔吉毕斯指责丈夫说“起头闹的都是他” ;对情人抱怨自己的丈夫是“活活儿一个色鬼、一个醉鬼,跟他过活呀,我是活受罪。” ;对待自己的丈夫更是满腔不满:“这浑人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像我成了他的看门狗一样。” 而当夜归被丈夫关在门外、被教育“就应该在家里头,预备宵夜,料理家务,照料孩子” 时,她马上伪装自己“我可怜的小丈夫,求你啦,给我开开门吧,我的亲热的小心肝。” 这里的昂皆利克的形象虽说有反抗相夫教子这一传统观念,但早期的莫里哀将婚外情作为解释这一现象的借口,存在局限性和不彻底性,因此昂皆利克并没有符合女权主义这一概念。
剧中的女仆卡斗具有了聪明仆人的雏形,在女主人幽会时,她及时提醒小丑的到来“噢!改变话题吧:看死鬼来了。” 也体现了与主人地位平等的追求,她毫不顾忌当着主人们的面说:“你看中这个吝啬鬼做女婿的时辰呀欠诅咒!”
相传,《飞医生》也是莫里哀早年写的一出闹剧。萨毕娜是女主人的表妹,为了成全表姐的婚事而出谋划策,她安慰法赖尔,指导他找一个医生说服舅舅高尔吉毕斯将表姐吕席尔送到花园里去静养,全剧也正是围绕着这个计划展开,体现了她的智慧。她极力帮助表姐实现恋爱自由的梦想,不畏与阻挡力量作斗争,从某种程度上展现了她的女权主义思想。但莫里哀在这以剧本里并没有对她进行过多的描写,因此没有更深刻的体现。
吕席尔可以说是那一批单纯少女的最早形象。恋爱来临时,她欣喜害羞,而当感情出现意外的困境时,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一门心思将目光投向周围,急需别人来处理解决。面对飞医生斯噶纳赖勒的提问,她没有过多的话语,仅仅靠“是啊,先生。” 应付。但此时的莫里哀仍然为她安排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能出于对一个天真少女的爱怜,并没有表现出“恨其不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