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重阳登高赏菊的时节,曾经的《满江红》中“待携将、此景问佳人,从头写”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如今的补不尽离愁,曾经的祥和清淡的景色变得鲜艳欲滴,那是离人泪,将霜叶都染红。从“素心欲转怜匪石”就可以看出这首词写的是恋人之间的离愁,那时候的顾贞立应是处于刚出嫁的年纪,不再无忧无虑,但也不曾历经沧桑,只是与丈夫相处时间太短的不圆满,让她忍不住在词中“抱怨”出来。
然而正是因为这些不圆满,更能激发出她真正的性情和抱负,清代浙派词的代表作家郭麐评价顾贞立说:“语带风云,气含骚雅,殊不似巾帼中人作者,亦奇女子也”。[6](P245)她的“奇”在于她的词风孤高劲爽,不同于古代妇女的温婉顺从,她更像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或者说她的发声代表了这种女性意识的萌醒,她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壮志,这一特点在她经历了更多离愁别恨后体现的更为明显。而她笔下从不缺乏的楼阁意象在这个阶段则似乎成了一种追忆过往的寄托,但并不会显得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