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篇：浅析《寒夜》与《双面胶》的二女+男母题
- 下一篇：陈应松小说《猎人峰》生态意识探析
读者之所以得以从《在细雨中呼喊》中通过思考来推算时间及人物的关系，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作者余华在只言片语的背后实则上时间的控制是丝毫不乱的。作者在大量使用“内在”时间标志的同时，把特定的社会及历史时间所相连的“外在”时间标志[2]降低到了最小。作者对这种叙事时间的封闭性的运用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作者意欲弱化时间，而突出文章中人物以及人性的普遍性及代表性。
在《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中，与时间的封闭性想对应的是空间的封闭性。[2]而这部作品空间的封闭性又主要体现在叙述过程中空间的并置方面。文章中多次地点的转换让读者目不暇接，这些地点的转换在某这程度上切断了文中“我”的成长的连贯性，从而使文章的重点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因为“我”而突出的他人的身上。这就是由于空间的并置所产生的效果。作者意欲突出在“我”成长过程中所遇见的人，《在细雨中呼喊》之中并置着数十个人物，作者通过对于“我”所在的空间的跳跃，很好地将“我”从主人翁的地位变为了旁观他人的叙事者。在与“我”同步的并置的人物之中，我们可以将任何一个人的遭遇单独独立出来，还可以让它们慢慢地丰满起来，充盈起来，形成一个新的故事。在《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中有主角，也没有主角。谁都可以成为主角，谁也都可以成为配角存活在他人的故事之中。这种并置逐渐成为了“我”与“我”所叙述人物之间构成的封闭空间。整部小说由“孙光明的故事”、“鲁鲁的故事”、“孙光才的故事”组合而成。每一个故事之中，其他故事中的人物也会相应地出现在其中。读者通过这一个一个支离破碎却又相对完整的部分慢慢把每个人的故事补充完整。在这个过程中读者可能会因跨越时空而预先了解某些人物的最终结局。譬如，文章的第一个部分曾经提到“我”的伙伴苏宇，一开始便交待了他将十九岁时因脑血管破裂而死。提前知道结果的读者在阅读有大量描写他和“我”之间的文章第二部分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带入同情的情绪，并且会对于这个人物产生深深的惋惜之情，对于文章之中“我”与其的友情描写才会更加地珍惜。这种叙事方式打破了原先普通叙事顺序所带来的期待视野，继而让读者从期待探索故事的发展结果转为期待探索人物本身。
二、叙事语言
成功的语言是能够成功叙述故事的关键。这里所指的“语言”便是小说中的叙事语言。小说是虚构的艺术，而叙事语言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种艺术的载体，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看余华的小说我们发现，叙事语言不仅仅是对日常生活的模仿，更是提炼和创造。而这一点在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中有着明显的体现。余华将对于生活的创造和探索化为特别的语言风格，又以特别的叙事语言将其表达于作品之中，使他的这部作品灵动而富有生命力。他的精神立场在他的小说中表达地淋漓尽致，他用看似淡漠却饱含情感、看似粗鄙却实则细腻的叙事语言来体现人生和社会经验。所谓“好的小说叙事语言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个人语言经验与社会大众的普遍语言经验所达到的高度契合。”[9]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在细雨中呼喊》中作者用冷漠的语言解释心路历程的这种特色使这种艺术达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