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弱势者
在我们读这本小说的时候会看到,随着故事的发展,我们终于看到了活生生的女性形象,但却还是有点“欲说还休”之感。首先,我们看到的是一对夫妻,他们是阿米尔与父亲在逃亡过程中同乘一辆车时所遇见的。文中一个俄罗斯士兵“想与那位女士单独在卡车后面相处半个钟头”[1](P111),而此时的丈夫只是脸色苍白,卑微地哀求着,那个女人却只是用披肩遮住脸,泪如泉涌,阿米尔父亲则是为了正义站了出来。在这一情节里,我们可以看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反应。女人只知道哭泣,一切依傍男人而生存,沦为男人的附庸,而她本该有的愤怒则完全由男人代劳。这是女性成为弱势群体的一个表现。而另一个表现则是当时整个社会处于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行为属于正常现象。例如,对于同一件事的不同态度。书中有这样的一段,那时是阿米尔返回故乡阿富汗拯救哈桑的儿子索拉博时看到的一幕。一对男女因为私通被发现,就在足球场上被活活砸死!对于犯了一样罪行的男性和女性,人们用石头发狂砸向的先是那个女人,直到砸死。可见,当时男性主宰的阿富汗社会对于女性是何等的苛刻与严厉,这也从侧面反映女性群体在那时社会处于弱势地位。还有一个弱势者代表的女性源: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同时也是争议较多的人物——莎娜芭——哈桑的母亲。她与阿里一样是哈扎拉人,属于当时阿富汗社会里所谓的“下等人”。她对嫁给哈桑的父亲阿里很是不满,在与阿米尔父亲通奸生下哈桑后,抛夫弃子,“跟着一群江湖艺人跑了”[1](P6),远走他乡。这或许可以理解为她对自己不幸命运的反抗以及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但是,在文中我们可以看到,虽说“莎娜芭步履款款,双臂摇摆,那诱人的身姿令众多男人跟他们的爱人同床异梦”[1](P8),但是她却得不到那些男人的尊重,男人们只是把她当做释放情欲的工具。在阿米尔和哈桑抄小道去扎拉博电影院看电影时,路上遇到了一个士兵,他叫住哈桑,然后当着哈桑的面侮辱他的母亲莎娜芭,那些语言是那样的不堪。可见那些男人虽然与她一起,但对她却是极为不屑的。而后,她抛下了刚出生的哈桑,离开了故乡,漂泊在外,最终成为最下等的吉普赛女郎,成为整个阶级社会的最底层,处于阿富汗社会的弱势地位,是个真真正正的弱势者。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莎娜芭这个女性,虽然对自己的命运做出了反抗,但是这种反抗却是失败的。
三、探索者
那时的阿富汗社会是相当闭塞和落后的男权社会,但是由于作者胡赛尼最后是在美国生活的,那个国家的社会开明,多少会受到那个社会的一点影响,因而,在书的后半部给我们塑造了一个相较于之前女性来说比较自强的鲜活的女性形象,她就是阿米尔的妻子——索拉雅。她的人生可以说是比较波折的。她年少的时候曾经和人私奔,虽然在最后他的父亲还是把她带回了家,但是这种行为在当时的社会是会令人耻笑的,更何况她还是将军的女儿。在她人生的前期,我们看到的或许只是一个叛逆的女性形象,但是,也许她人生的后期正是由于其前期的叛逆的失败才更显精彩。由于战争四起,她的父亲——当时的贵族也受到战争的波及,看到祖国山河被肆意破坏,深受打击,仿佛一夕苍老。此时索拉雅看到这样的父亲感到莫名的难受,而对父亲则慢慢地由恨变成了同情。再后来,索拉雅与阿米尔相遇、相知、相爱,并最终走上婚姻的殿堂,这时的她终于开始渐渐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与命运。她在结婚之前,坦率地告知了阿米尔她的过去,这时的她彻底摆脱了过往受制于人的命运,踏上了积极追寻美好未来的征程。后来她因为工作问题而与她的父亲争吵,当时她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又不是女孩,爸爸,我是结了婚的妇女”[1](P176),就这一句,便让我看到了一个个性独立的女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