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姨表孙女儿、姑表孙女儿,……嗳哟哟,真好热闹!”
这是一个元宵大团圆的场景,贾府众人聚集,王熙凤的笑话将众人都包含在内了。贾珍、贾琏、贾宝玉、贾琮和贾璜等,从“王”,是贾母史太君的孙辈。贾兰、贾蓉和贾菌,从“草”,是贾母的重孙辈。另外,林黛玉、薛宝钗和史湘云,同为外姓晚辈,却也与贾母有着不同的亲属关系,直接导致了王熙凤口中亲属称谓语的不同。汉语中的亲属称谓语是复杂多样的,甚至还有着书面语和口语的区分。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亲属都有其特定的称谓语,现列举如下(书面语):
(1)曾祖父,曾祖母
(2)祖父,祖母,叔祖,姑婆
(3)父亲,母亲
(4)伯父,伯母,叔父,姨母
(5)岳父,岳母
(6)丈夫,妻子
(7)舅父,舅母,姨父,姨母
(8)兄弟,嫂子,姐妹,姐夫
(9)堂表兄/弟/姐/妹
(10)儿子,儿媳,女儿,女婿
(11)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
(12)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
(13)曾孙,曾孙女,曾外孙,曾外孙女
(14)玄孙,玄孙女等
二、英语亲属称谓语
英语中的亲属称谓语完全可谓“单薄”,与汉语亲属称谓语的多样复杂完全不同。英语中,亲属称谓语不多,在一些情境下甚至可以看到小辈直呼长辈姓名的现象。而到了现代社会环境中,英语亲属称谓语更是进一步泛化,出现了概括的情况。现英语亲属称谓语列举如下:
(1)grandfather,grandmother (grandpa,grandma,grandparent)
(2)father,mother (dad,mom,parent)
(3)uncle,aunt
(4)father-in-law,mother-in-law
(5)son,daughter,son-in-law,daughter-in-law
(6)brother,sister,brother-in-law,sister-in-law
(7)cousin
(8)nephew,niece
(9)grandson,granddaughter
三、英汉亲属称谓语之间的差异
将英语亲属称谓语与汉语的亲属称谓语相对比,我们会发现这两者存在着不对称的情况:一个英语亲属称谓语可以对应多个汉语亲属称谓语。例如,我们在汉语中称呼父亲的母亲为“祖母”,母亲的母亲为“外祖母”,而在英语中,我们同样地用“grandmother”称呼两者,因此,英语“grandmother”就对应了汉语“祖母”和“外祖母”两个亲属称谓语。由此可见,英汉亲属称谓语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一)英汉亲属称谓语在区分长幼和辈分上的差异
中国自古以来即是礼仪之邦,讲究礼义廉耻,尊老敬老是传统美德之一,因此中国人对辈分和长幼非常看重。如果晚辈对长辈直接称呼姓名,通常会被他人视为忤逆犯上。即使是同一辈分,年幼者直呼年长者的姓名也会显得不是很礼貌。因此,具有复杂多样特征的亲属关系就必须有各自相对应的亲属称谓语。比如“曾祖父”和“祖父”,两者同为父系长辈,但代表了不同的辈分,“曾祖父”是父亲的祖父,“祖父”却是父亲的父亲。又如“伯父”和“叔父”,两者是同一辈分,但不同的亲属称谓语又反应出一个年龄的长幼,比父亲的年龄大的是伯父,比父亲年龄小的是叔父,即同一人的伯父年龄是定然比叔父的年龄大的。文献综述
同一辈分论序齿的习惯也存在于汉语亲属称谓语中,如称呼“大哥”、“二哥”……“小弟”,这是众兄弟从“大”开始,“二”、“三”、“四”……按照年龄大小依次排列下去,最小的也可称为“小”[1](p230)。这就区分了同一辈分中所有人的长幼。在巴金创作的“激流三部曲”之一——《家》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论序齿的情况。第一章中写道:他醒悟似的欢叫起来“二哥,我懂得了!”这里的“他”指觉慧,是高家大房三子,他称呼长子觉新为“大哥”,称呼次子觉民为“二哥”。又有第十八章中写道:“五爸,龙灯呢?”觉群和觉世两个孩子不能忍耐地问过他四五次了。“五爸”即“五叔”,克定是高老太爷第五子,小辈即称呼他为“五爸”,称呼克明为“三爸”,称呼克安“四爸”,这都是按序齿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