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李宝莉愚钝的付出相对立的,是婆婆十多年来恬不知耻地获得而不怀感恩,她的语言分明透露出绝情和刻薄的特点。如李宝莉关心自己儿子的学习情况,婆婆却常用知识分子的自视清高来贬低她,李宝莉明明供养了家人十多年,婆婆却用“毛皮夹袄,里是里,外是外,那还是得分清白”一句来划清界限,李的好朋友万小景也替她鸣不平:“你们是知识分子,怎么做,自己看着办!”李宝莉曾经盲目佩服马学武是“知识分子”的身份,这一身份却逐渐变成了凉薄的挖苦与讽刺。

在《风景》中,河南棚子一家人也与李宝莉一样,没有太高的道德修养与文化熏陶,他们“热也好、冷也好、活着就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小说中的父亲除了码头经历外,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迹,没有合适的情感表达,有的只是地地道道的痞性言语风格。比如:

他惟一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妹妹。然后在最后一行写下“别了,亲爱的孩子们”几个字。杨朦的话还没说完,屋里的父亲立即吼了起来:“蠢猪,还慢慢说什么?他们去找阎王爷了。还不快去找。”杨朦说:“伯伯我该怎么感谢您呢?”父亲说:“少说几句废话就行了。”

在父亲这个野蛮生长的底层大汉面前,杨朦这一知识分子反而显得懦弱与无能,父亲想到即说,用粗俗的语言称杨朦为“蠢猪”,以本能式的反应帮助杨朦救亲。他的语言充满俚俗化的色彩,却不是有意中伤他人;他不善于表达情感,直率的性格特征和暴脾气让他在面对杨朦的谢意时,毫不掩饰地表达对知识分子阶层特有的那种表面礼节和繁文缛节的厌烦,叫她少说话就行了。

再比如:文献综述

母亲喜欢看人整狗,而七哥不是狗,所以母亲连头都没抬一下。

父亲说:她们当不了黄鼠狼,你也不是鸡。

这两句虽然在字面上讲述的似乎是“人不是狗、不是黄鼠狼、不是鸡”这一基本事实,但其反喻的意味却是在默认七哥与狗、大香姐姐、小香姐姐与黄鼠狼、七哥与鸡之间有着共同之处。“喜剧性的叙述语言与内在悲剧性的底蕴构成了充满悖论的人生图像” ,人退化为如同动物般蝇营狗苟、不知廉耻的存在,这样的语言在带有淡淡冷幽默感的同时,更为刻薄和寒心。

当粗俗的语言字样成了《风景》与《万箭穿心》中的基本用语之后,任何高雅、骄矜的文字就变得格外醒目,正如同二哥“几乎都认定夫妻打架,父子斗殴,兄妹吵闹是每个家庭中最正常的现象”,他对杨朦、杨朗一家温情脉脉的家庭关系感到了极大的诧异与震惊,此时用语风格的迥异也暗含了人物身份与关系的对立。少女时期的杨朗朗诵过一句“不是死,是爱”,正是这句褒扬牺牲的诗句,与二哥一直以来接受的直白、粗俗的语言格格不入,这便成为了二哥思想上纠结与跨越不过的鸿沟,理想主义的幻灭最终导致了二哥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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