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以硕为美,体现了当时人积极进取的精神,因为“硕人”高大壮硕的身体是人类生存的优势:她们不仅能够胜任各种体力劳动,更重要的是健壮的女性更有利于生育,繁衍后代。“硕”,高大白胖的样子,但并不是只注重胖,胖要胖得颀长秀美,凹凸有致。硕人,意此女子身体健康,可以‘宜其室家’,因而被当时人所喜爱。
从庄姜身上,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诗经》时代美女的标准:第一,必须要身体健壮,身材颀长 ;第二,手指纤长 ;第三,皮肤白皙光洁细嫩 ;第四,额头饱满方正;第五,眉毛细长而弯 ;第六,有晶莹洁白整齐的牙齿 ;第七,脸上要有酒窝 ;第八,眼睛要黑白分明。这些都是综合考察一个女人是否是美女的重要标准。庄姜不仅有其表,更有其实,根据宋代理学大师朱熹的考证,《诗经》中有五首诗——《燕燕》、《终风》、《柏舟》、《绿衣》和《日月》都是出自庄姜之手。这种说法,因为没有史书证明,现在只能存疑,但是这也不能排除我们对庄姜内在美的肯定。
庄姜身材颀长 ,手指洁白柔软,如同嫩白的芦苇;皮肤白净滑腻,犹如凝结的脂糕;脖颈白而长,就像天牛的幼虫;牙齿洁白方正,如排列整齐的葫芦籽,眼睛黑白分明,回眸一笑百媚生,如此细致的描述,让庄姜这一美女形象跃然纸上,在千年前,在千年后,都让人为之神往。源-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二、温柔娴淑德行美
《情史》有云:“而天地英灵之气,不钟于男子而钟于妇人”[3](p274)。古代女子的内在美主要表现在妇德、妇容、妇言、妇功四个方面,即品德、仪表、言行、手艺四种德行。《诗经》中塑造的一个个光彩亮丽的女性的魅力不仅仅来自于美丽的外表,更是因为他们美好的德行。《诗经》中展现出来的女性不仅有其貌,更有其德。美丽与美德的统一集中体现了诗经时代人们的审美取向。而这种取向,集中体现为二个字:“窈窕”。在周时代,人们对女性应具有的良好形象与品行做出了总结,即“窈窕淑女”,何谓窈窕淑女?语出《诗经》首篇:《关雎》。
关 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关雎》中的女子温婉缄默,君子好逑。对于“美”,《说文解字》的解释是:“美。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美与善同义。”[2](p58)宋徐铉注曰:“羊大则美,故从大”[2](p60)《说文》又曰:“甘,美也,从口含一。”[2](p59)。“窈窕”是指外在美,“淑女”是指内在美。姚际恒《诗经通论》云:“‘窈窕’二字从穴,与窝,窬等字同,犹后世言‘深闺’”此说最有道理[5](p72)。“窈窕”形容闺门幽深之状,此深闺自非寻常人家女子所居。故窈窕淑女便具有了后世所谓大家闺秀之意。杨向奎先生以为“淑女”指经过筓礼而待字的女子。其说甚佳。经过筓礼,表示已经成熟,至于最佳状态,故以“淑”而总言其好[6]。
值得一提的是,在《论语》中,孔子多次提到《诗》,但做出具体评价的作品,却只有《关雎》一篇。在《论语·八佾》中肯定地评价了《关雎》一诗,认为这诗的风格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快乐却不过度放纵,悲伤却不至于毁伤性情,在孔子看来,《关雎》是表现中和之美的典范,实际上,她反映了孔子的一条重要的诗学原则和审美标准。孔子对这方面多有论及。如:“温柔敦厚,诗教也”、“《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6],而所谓的“思无邪”是说《诗经》已经达到了“发乎情,止乎礼”[6]的境界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