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在这一阶段她的创作有着要与《再生缘》一较高下的欲望与决心,同时她也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够传播出去,使得“看官要晓如何事”里的“看官”不仅是她的母亲,阿妹以及文中提到的其他人,她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肯定,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觅得知音,我想这是她在少女时期的创作的一个心态。
《笔生花》在创作到第五回时,邱心如因出嫁,为人妻,为人媳,到后来的为人母,常年被俗事缠身,使得她无暇顾及创作。直到出嫁十九年后,她看了她妹妹随亲归来时向她展示的新词时,使得她“始向书囊翻旧作,批笺试读剔残釭”。“试读”写出了她重新创作时的忐忑的心情。她并不怕自己因没有才华而创作不下去,而是担心没有时间去创作,但她仍下定决心创作下去“忙中拨冗终其卷”,第九回中写到“是夜挑灯清不寐,偷闲再写《笔生花》”,似乎道出了第五回合后作者创作的情况,夜里无法入眠挑灯创作,忙里偷闲也要继续创作的一个心态,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从第六回的开始,我们就可以看到作者出嫁后在夫家的生活状态。“最堪怜,多病慵妆闲宝镜,良可叹,疗病无计质金钗”,可以看出她出嫁后的出境非常的艰辛,贫病交加;而他的丈夫,尽管是“良人幼习儒生业”,但无奈“学疏才浅事不谐”,从而导致“潦倒半生徒碌碌”。不仅如此,她的夫家还有一些难应付的人,“既失姑嫜之欢心,又遭群小之猜忌”,而当时“儿女娇痴不解事,有时还,咿呀绕膝索钱来”,虽然事态没有十分的恶劣,但到后来却愈演愈烈,在夫家,她是“被人相忌更相倾,纷纷算计殊堪笑,刺刺烦言不耐听。”为何会变成这样,文中作者也解释了:“本属两姑难作妇,何当群小再疏亲。一时嗾失高堂意,十载躬亲将家承。”一家有两妇的情况下,本来相处的磨合就十分的困难,再加上有小人作祟,闲语流言,不绝于耳,最后终于被长辈作难,使得所有家事都压在她身上。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使得邱心如不得不用文字来发泄自己的烦恼,正如高彦颐所说“尽管妇女不能改写框定她们生活的这些规则,但在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性别体系内,她们却极有创作地开辟了一个生存空间,这是给予她们意义,安慰和尊严的空间”。邱心如从文字中获得了心灵的解脱,用文字来逃避生活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