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逋,隐居杭州孤山,常畜两鹤,纵之则飞入云霄,盘旋久之,复入笼中,逋常泛小艇,游西湖诸寺,有客至逋所居,则一童子出应门,延客坐,为开笼纵鹤,良久,逋必棹小船而归,盖尝以鹤飞为验也[4](P129)。
自此,人们每每提到鹤,便总会想到林逋,即会联想到“隐士” 。三间容有琴与鹤的小屋,恰好对着青山,老来闲逸的乘一扁舟独归,显得如此安逸恬淡,这样的境界正颇有几分林逋梅妻鹤子的意蕴。说到归隐,不得不提一下著名的田园隐士诗人陶渊明了,在《夏日田园杂兴次六外叔祖原韵》中,就有提到陶渊明先生。
嫩苗翦翦绿初齐,断续田歌略约西,水漫野塘群鸭闹,饭香村舍午鸡啼。 我疑陶令新开径,客认严陵旧钓溪,牛背牧童含笑指,隔林落日比人低[2]。
这首描词景状清新自然,语言平实质朴,“我疑陶令新开径,客认严陵旧钓溪”这句中的陶令就是讲的陶渊明了,后面提到的严陵就是严光,这里还用到了严光的典故: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5](P301)。
这里用陶渊明归隐田园,严陵垂钓于江畔的典故,印证了庄盘珠的归隐心理。在《前调(山家)》 这首词中她描写了这样一个归隐深山的美好生活:
千盘石磴千竿竹,不知中有幽人屋;夜月响瑶琴,空山太古心,阶前松子落,倚树调双鹤,日日得清闲,何须更学仙[2]。
词中出现了意象“瑶琴、双鹤、幽人屋”,在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深山中,每晚弹奏瑶琴,门前的台阶上松子落了一地,倚着树木和一对鹤玩耍,这种生活简直就是日日都很清闲自在,甚至是赛过神仙,从这些词中可以明显到感受到词人的强烈归隐之心。
(二)描绘田园风光
庄盘珠词中还有大量描绘田园美好生活的词,比如这首 《醉桃花(渔家)》:
无拘无束野神仙,扁舟不记年,得鱼不换酒家钱,今宵换醉眠,凉雨后,晚风前蒲,帆闲未闲,蓼花开近夕阳边,纲拖红影天[2]。
本词着重描写的无拘无束似野神仙一样的渔家生活,呈现出一幅渔人打渔归来,潇洒的去酒家喝酒,满意的在凉雨晚风的夜晚安然的睡去的美好生活画卷,而且最后一句还进行了景物描写,蓼花开满了田野,似乎开到了夕阳的旁边,一片耀眼的红仿佛染红了天。这样的美景同时还寄托了女词人追求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的喜爱、羡慕之情。
在《菩萨蛮(酒家)》 中描写了这样的景象:
雪消来问旗亭价,踏青人立秋千外,珠溅腊槽,香春风引梦长,三间茅盖屋,门对清溪曲,帘影半低遮,绕村红杏家[2]。
一个普通的田园酒家,在风景宜人的初春时节,踏青的人纷纷而至,在春风拂柳的美景下,酒家有自己的三间茅草屋,门前是潺潺的溪流,屋帘半遮半掩,红杏绕满了村子,这样的令人陶醉的田园风光在庄盘珠的笔下显得更加清新淡雅。
(三)向往神仙仙境
前面描写田园风光的词中经常提到“仙鹤”、“神仙”这样的字眼,仔细品读庄盘珠的词会发现其中表达她向往神仙仙境的词也是相当多的,而且大多数是咏物词。如这首《清平乐·水仙花》反映了她自命不凡、遗世独立的心态:
凌波顾影,偶尔游尘境。一笑春风心自警,梦比梅花易醒;冰姿淡雅天然,含情欲化湘烟;未许仙山蛱蝶,相寻相见相怜[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