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对于人性的挖掘
在墨白的作品中,他常常是书写底层人民故事的,尤其是底层民众的卑微与无奈。而对于此墨白本人是如此解释:“苦难的生活哺育了我并教育我成长,多年以来我都生活在社会最下层,至今我和哪些仍然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们,和那些无法摆脱精神苦难的最普通的劳动者的生活仍然息息相通。”在这其中,墨白口中的底层特指颍河镇,在颍河镇中,有无数墨白口中的底层人民,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掌控别人的命运,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在面对一次次苦难和不公平时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在一次次无奈之后显露出来的人性却早已和当初不同。在墨白的小说里,墨白不止一次的写到有关恶的认识。而在小说中光对恶的认识是不够的,墨白的还想通过这些小说让读者认识到恶的来源,人性在何时是真正的恶,何时是真正的善?墨白的小说中大多数都在思考底层人民的人性,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人们思考:对于这个庞大的民族来讲,某些特定人群可能够不到民族、科学、平等、自由。而最需要的是解决生存和温饱以及发展的问题,只有这些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甚至是他们人性裂变的唯一原因。
在刘庆邦的众多小说中,有很多被人称为酷烈小说的作品。何为酷烈小说,就是在读者阅读之时感到格外的压抑。在作品中主要内容充斥着暴力与仇恨,人性的扭曲和报复,以及生死存亡都是作品中所表现的主要内容。陈思和说:“刘庆邦的酷烈小说在内容上有不少夸张的地方,与其是表现民间生活的酷烈还不如说是表现人性的阴毒,中国的民间长期在权力的重压下,几乎没有出头希望和舒缓一口气的可能,生命被压抑甚于牲口在皮鞭下辗转,仇恨积压于集体无意识里盲目冲撞,永无发泄之日便转而成为阴毒的想象;一旦喷发出来便是破坏性极大的暴乱,这就是为什么从奴隶到暴君往往只是一步之遥,法西斯统治下的顺民一旦放纵起来,其残暴性远甚于民主社会的公民。”在刘庆邦的小说中,他大多数都忽略了作品中那些人人性裂变的过程,削弱了故事所发生的社会背景,人与人之间的心理斗争也被逐渐弱化,以客观的角度去书写,不去表达自己的褒贬。只是客观叙事在平面上去展现人性之中的负面因素。从受到欺辱,到实施报复再到仇家再报复,是刘庆邦大部分作品中的情节模式,通过平面叙事展现出人性在不同环境和背景下的裂变,从当初的软弱到受到凌辱之后的转变以及这个有关人性的恶性循环。《人畜》中的老祥因为是外来户,受到了当地村民的一众排挤和来自于生产队长的压迫,而他却无法与其对抗,只能去把从他们身上积攒的怒气发泄在比他还要弱小的骡子身上,老祥对骡子动不动就动用武力而到了最后却遭到了骡子的报复。这些情节展现了在当时闭塞落后的背景下,无数像老祥的人在经受压迫之后发生了人性的裂变,而本来一切却都早可避免。而刘庆邦笔下的这一神来之笔更能让人记忆深刻,从现实恶魔化的小说里联系到当时或者眼下的一些恶魔化的现实。文献综述
二、周口作家群乡土小说的叙事技巧
(一)另类感情的表达
在墨白的作品当中,大部分以当时人们的精神层次的困顿和在生存生活中对于希望的迷茫为题材,还有少数有关于颍河镇的历史的故事,而更多的却是把这两者杂糅在一起。墨白通过其高超的叙事手法和对结构富有张力的掌握,把自己意图所表达的笔下人物不断追寻自己寻找真正自我的概念通过其一贯追求的形式技巧呈现出来,呈现给读者的是更多的梦幻与现实。在墨白的作品中,有着双重的对于感情的叙事手段,这双重包括一方面蕴含浓郁的诗意,另一方面又有压抑的暴力。在墨白的《寻找外景地》这部小说里,墨白运用了大量典雅的语言,在叙事过程中运用独特的角色自己的心理独白,在通篇小说中充满着意识流的手法,这是第一重。而在《局部麻醉》中,白帆在给妻子做截肢手术时,不知所以忽略了麻醉,在整个过程中贯穿全程的锯骨头的声音夹杂着妻子的哀嚎,使白帆每一根神经都无法忍受,在最后濒临崩溃时白帆却给自己注射了麻醉的药剂,这种压抑的暴力没有拯救他的妻子,而是让他暂时逃离了“外部肮脏和纷乱的世界”。在墨白的作品当中常常有着性,酒和略显真实的残酷,这让墨白的小说有着颓废的倾向。可就在这双重性的手法之下,墨白笔下的情欲却更显清爽,没有糜烂忸怩之势,使我们在阅读墨白的小说时伴随着诗意和压抑暴力的双重性之下,能引起精神上的共鸣,直达心灵。[8]墨白的这种高超的叙事技巧则奠定了墨白所有作品中对于读者精神的震撼。来;自]优Y尔E论L文W网www.youerw.com +QQ7520187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