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有些威望的人出来主持事务,与日军进行协调,民众起初多是顺服和感激的,因为这毕竟是自己民族的人,是可以用相同的语言进行沟通的。正如张怿伯所说“平常百姓对兵,不免因畏生厌,但一到地方沦陷以后,满眼看不到一个本国兵,所见尽是鬼兵……一见了本国兵,就如同被压迫人,得到援救和解放,心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和愉快。” 和士兵一样,在凶神恶煞的日军统治中出现一位中国人,且日军挑选的这个合作者往往是当地有些声望的头面人物,民众对其的第一印象多半是亲切,而不会直接定义其是汉奸。在镇江沦陷一个多月内,人人畏惧,直到柳肇庆在日本人的“敦促”下出任“自治委员会”委员长,民众方觉稍有心安,群情得到一些安慰。这时候柳的就任甚至成为了民众的一服强心剂。
但仅一年之隔,张怿伯对柳的继承人郭志诚的评价为“汉奸到此地步,恐怕也要悔之无及” 。他明确将郭称为汉奸,民众也对其怨声载道。为什么民众开始改变原有对合作者的态度,转而厌恶的情绪呢?无非是这些头面人物的就职并没有改善当地状况,甚至恶化民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