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篇的结尾的描写,不难发现主人公在实施杀人计划时,并不是恶人的形象,而是一种两种思想相互斗争的结果。这其间交杂着更为复杂矛盾的,纠结的心理发展,可以说在“我”施行暴行的时,是一种本我在支配着躯体。当杀戮结束后,心灵又在承受煎熬,寻找不到黑猫的焦虑,老人永不停息的心跳,将福尔图纳托封在地窖后感到的恶心。其实此时的我已经与福尔图纳托一同埋葬在了地窖之中,可以说这些行为都在预示着,主人公在狂放的内心求得安静,满足后,剩下的就是自我毁灭的过程。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就是本我与自我的斗争,最终本我战胜了自我对敌人进行了复仇,但在内心的恐惧与后悔中又回归到自我,这么一个心理过程。在最后的结果里,“我”又回归了常轨的生活,在现实世界中以自我的毁灭来向先前所做的一切行为忏悔,狂欢的虚幻世界也终将落幕。这几篇独特的心理描写将人物内心矛盾地两面性淋漓精致的展现出来,塑造出一个个狂欢式的人物形象。

二 情节的狂欢化文献综述

爱伦·坡小说在情节中也蕴含着狂欢化色彩,其中突出的特点就是国王的“加冕与脱冕”仪式。所谓的“加冕与脱冕”实际上就是高高在上的国王在狂欢舞会上遭遇变故,脱冕变成奴隶或小丑,而原先的身份卑微底下的奴隶或小丑在狂欢中上位为国王的这么一个打破常规,突破生活礼法界限的过程。在小说《眼镜》与《跳蛙》,还有一些关于人物生死循坏的奇异描写中,就十分明显的体现了这一荒诞的故事情节。

(一)地位和身份的转换

《眼镜》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完美的青年,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视力不好,而天生自负的主人公坚决不带眼镜以至于在一场歌剧中对自己的太外祖母一见钟情,并且对其展开了狂热的追求,直到在结婚的现场才发现这是一场乌龙,是太外祖母对他的虚荣心的惩罚。但主人公也因祸得福,与太外祖母的重重孙女结为夫妻,并成为她的继承人,从此主人公吸取教训,与眼镜形影不离。小说虽短,但情节可以说是跌宕起伏,以一种让人以难以预料的状况发展,主人公自视为一个完美的青年,结果却成为与太外祖母结婚的乱伦者,不过最后在这场乌龙中吸取了教训,成为一个婚姻与财富双丰收的青年。这完全体现了巴赫金狂欢化理论中的“加冕与脱冕”这一仪式,同时在荒诞的故事中揭示出在狂欢中人物地位与身份交替变更这一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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