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读者很难如女性读者那样,能够用理解和包容的态度去看王琦瑶,但他们或多或少都对文章有了思考与反思,这便是文章的成功之处,让读者去提炼这细节的背后她想要带给我们读者的思考,要用宽容与怜悯的心态对待女性问题,因为她们天生便是社会中的弱者,需要倚靠与保护。有王琦瑶出现的场景便会有一股浓浓的“上海味”:弄堂,弄堂里的房子,用吴侬软语讲的的流言,房顶上的鸽子,充满近代风情的片场,爱丽丝公寓,邬桥,最后回到了一个新的弄堂,它的名字叫做:平安里。通过这些描述,让人首先便想到了王琦瑶所生长的那个环境,这个环境培养了王琦瑶性格,王琦瑶的一生围绕着的是这样的环境,没有人比王琦瑶更熟悉弄堂文化。弄堂与王琦瑶的关系那是密不可分的,王琦是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儿,而上海的弄堂又具有着一种特有的小女人的情态,王琦瑶是这情态的代言人。“弄堂墙上绰绰月影,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夹竹桃上粉红落花,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纱窗帘后头的婆娑灯光,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上海弄堂因有王琦瑶的缘故,才有了情味;上海弄堂因为有了这情味,便有了痛楚,这痛楚的名字,也叫王琦瑶。”[5] (p81) 现实中的王琦瑶已然死在弄堂中,但在作者的心目中,王琦瑶还活着,她活在上海的弄堂里,她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弄堂里的一景一物已经和王琦瑶联系在了一起,弄堂里的房子、弄堂里女孩子的闺房、弄堂里那些古朴的家具、弄堂里的谣言等等,王琦瑶在这样的弄堂里完成了她性格的转变,她已习惯用漠视的态度去处理关于她的流言,她看透了太多的人心,自己也变得对人情世故了如指掌,她学会了对人做作,努力去讨好别人,她的坚强来源于生活。“然而,生活并不总局限于里弄,好像生得美的女子必有故事似的。王琦瑶的这份老实的美给的她生活带来了改变,使她不可避免的堕入了命运捉弄之中。”[5](p81-82)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王安忆对《长恨歌》的描写与她的经历有关,她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刚来到上海的日子,她说自己是随着父母一起去上海的,是一边扭秧歌,一边打腰鼓进入上海的,上海人的世界观、上海人的语言以及生活习惯她们一点都不懂,甚至还遭受过旁人的冷待,这也是她下定决心去了解上海的原因。“南腔北调的普通话使我们在各自的学校和里弄里变得很孤独,她因此而小小年纪,即已远较别人深刻而独特地体会到了文化之根悬浮的孤独,也深深地埋下了对于生活于此的城市的探究之心。这样一种经历和感受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她写作的选择,这应当就是为什么相当时期里寻找上海成了她兴趣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