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贪婪的智慧天才
乞乞科夫是社会腐败的制造者,是一位贪婪的智慧天才。果戈理从乞乞科夫的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和与人交往等不同方面塑造了乞乞科夫的人物形象。文中乞乞科夫的生存环境是极其复杂的,在海关与走私团伙勾搭谋财的事被揭露之前,他是俄国封建制度下的没落奴隶主之子,也就是是腐朽的庞大官吏队伍的一员。因此他所走的生活道路是“学而优则仕”路线,他所奉行的是“金钱至上”的实用zhuyi。在他的成长经历中,影响至深的莫过于父亲的教诲,“世界上只有钱最可靠,什么路都打得通。”透过早期教育对后期成长的影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就是早年父亲的影响和生活环境的潜移默化,导致了乞乞科夫人性的扭曲和对于利益的过于执着,这也是他负面性格的成因, 乞乞科夫的生存状态体现的不是个性,而是共性,他的生存状态体现了封建农奴制度下的封建地主和资本zhuyi商人的共同性格。同时我们还可以发现他具有进取的精神,我们可以在文中找到一些乞乞科夫的生活细节。比如第一天他刚到N市时,“他在路上把钉在术柱上的海报顺手撕了下来,便回去慢慢地读”。并且阅读完毕之后,“仔细地叠起来海报,装进小红术箱里,这是他的习惯,找到什么就要往小箱子里放什么”。 他这种收集不需要的东西的细节,有些类似于泼留希金的行为,但是更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泼留希金是典型的吝啬鬼,他收集的是自己认为是财富的垃圾, 而实际上是他人眼里无用的淘汰品。而乞乞科夫更像是一个机会zhuyi者,收集一切可能改变命运的途径和机会,这是一种渴望成功,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乞乞科夫在家庭教育的影响下,从小就怀揣着发财的梦想,对金钱利益有着深深的执念,大学刚毕业的他,就怀着追逐幸福生活的梦想艰难地步入俄国封建社会的大染缸里,他一开始,便在税务局找了一份薪水相当低的工作,年薪仅有三四十个布卢,但他并没有眼高手低,而是尽心工作,将自己埋在文件堆里,他坚韧不拔,刻苦勤奋,孜孜不倦地工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而在官场方面,他举止优雅落落大方,深谙官场文化文献综述,具有相当的社交能力,可谓是官场冉冉升起的星星,倘若他安分守己地潜心工作,他在官场必将取得相当的成就,然而他最终抵制不了物质的诱惑,选择了贪污,最终被税务局开除,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为了梦想而不懈努力追求的年轻人,但还是少几分沉稳过于急切,并且少了清正廉明的品性,选择了一条旁门左道妄图寻求捷径,而最后失败。但他对梦想的执着并不仅限于此,他不甘平庸,而后又找了一份海关的工作,在从事海关的工作期间,乞乞科夫仍然表现出色,但还是没有抵制住物欲,再次走上了贪污的老路,他与走私团伙勾搭,被人揭发后只能选择离开,在此过程中,乞乞科夫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最终导致他个人的失败,对于社会来说,他的遭遇是必然而且是一件好事——贪污受惩,但对于他个人来说,他完全是可以胜任他的岗位甚至表现得十分出色,只因为一些浮躁和少年心性导致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是十分值得惋惜的。
然而失败并没有使乞乞科夫悔过,他在来到N市以后,在上层社会人际交往中,时有时无地把自己的遭遇渗透在交谈之中,而隐去了贪污的成分,把自己的利欲熏心说成他人的迫害,他觉得他走的每一步都受到了他人的压迫,认为每时每刻都有人想着陷害他,他碰到了各种诱惑甚至各种仇人,他就像一艘小船漂泊在大海之中,忍受着大风大浪,通过扭曲事实来获取他人的同情,这种品性是十分卑劣的,是足以盖住他智慧的光芒,将他永远钉在耻辱的柱子上。凭着他官场混迹多年得来的交际本领,他轻松面对五个拥有死魂灵的农奴主,他时而热情洋溢,时而含蓄深沉,时而彬彬有礼,时而坚守原则,甚至于对科罗博奇卡的时候,他先是彬彬有礼,而后凶相毕露,利用女地主性格孬弱的弱点,一举拿下。再例如他针对泼留希金既贪财又吝啬的特点,首先对其施以小恩小惠,再假惺惺地表示对其生活窘困的同情,很快便博得泼留希金的好感,促使他以一个非常低的价格出售“死魂灵”。[3]正如玛尼洛夫一样,他具有不确定性的特点,所有他说过的话都具有很多种可能,这似乎是官场的一种说话风格。于是乞乞科夫选择了金钱贿赂开道,结交权贵为路,继而游走于奴隶庄园寻求商机,他性格多变,可谓是一条真正的“变色龙”。他就这样运用不同的手腕应对五个性格迥异的农奴主,在“死魂灵”交易中大获全胜。仗势迅速收购到了大批“死魂灵”,并以他那圆滑、奸诈、金钱开道的特有方式迅速办理了死魂灵过户手续,成为N省省城炙手可热的新生百万富翁, 他的发迹体现了资本zhuyi资本运作的本质。正是凭借他的高超的交际能力和对人的性格观察判断能力,使他能够在不同性格的农奴主身上都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死魂灵”,并利用这些他人想不到的,或者是想到却不知如何应用的东西大发横财,利用政府的漏洞迅速地积累一批可观的资金。我们可以看到乞乞科夫在游走于五个农奴主期间的交际智慧,抛开交际目的的黑暗性, 他与人交往的言语间充满艺术性。例如对泼留希金这个举世闻名的吝啬鬼,他选择表示同情泼留希金的遭遇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继而得到泼留希金的认可,再利用他的吝啬——泼留希金不肯为死去的农奴交税,表示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帮助他解决赋税问题的样子,从而从这个吝啬鬼手上用极低的价格收购到相当一批“死魂灵”,在这个连一枚图钉都不舍得丢弃的超级吝啬鬼手上获得这样一批“战果”,可谓是十分不易,也体现了乞乞科夫的智慧;而当他面对科罗博奇卡(一个女性农奴主)的时候,他选择利用对方性格的孬弱,施以淫威,步步紧逼,面对女地主的质疑,乞乞科夫巧妙地表现出不耐烦和几分火气,成功地收购到女地主手上的十八个“死魂灵”,文中形容他有着“老鹰一般的眼神,稳重大方的举止”,可谓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当他面对诺兹徳廖夫的时候,诺兹徳廖夫举止无赖,强行以下棋为由妄图骗取乞乞科夫钱财,被乞乞科夫一眼识破,面对即将爆发的行为冲突,乞乞科夫冷静从容,面对威武而不屈,最后巧妙脱身,可谓粗中有细,有勇有谋;当他来到索巴科维奇的庄园,面对熊一样的农奴主的贪婪,乞乞科夫选择坚定与退步相结合,贪婪的索巴科维奇要求一百卢布一个死农奴,乞乞科夫咬定低价,稍作退步,最后以2.5卢布完成交易,可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