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扬州雕版印刷业的发展俨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全盛局面。从刻书的性质上来看,官刻、坊刻、家刻各自都蓬勃地发展,来自全国各地的刻工都集聚于此,所刻印的书籍也有广阔的市场销路,刻书业的空前繁荣可见一斑,成为了当时中国最为重要的刻书中心之一。从刻书的规模上来看,清朝的扬州官刻规模比起前朝,有了相当可观的扩大。当时多个专业刻书部门的创建,财力、人力各种社会资源的大量投入对雕版印刷事业的起到了极大的推动和激励作用。扬州诗局、扬州书局、淮南书局的先后建立,大量书籍刻印产出。提及扬州书局刻就不得不说由“扬州书局”牌记刻印的《全唐诗》。曹寅的《周易本易序》中有“奉命在扬州置书局”的记载。《全唐诗》的刻印是当时扬州刻书行业中官刻最高水平的体现,影响十分的深远。嘉庆十三年,两淮盐运使曾燠奉旨设扬州书局,主持刊刻《全唐文》[5],历时六年至嘉庆十九年印成,其校刊严谨精美,不在《全唐诗》之下。另外光绪年间,扬州以及苏州、江宁、武昌、杭州官书局合力刻印《二十四史》,可见扬州在当全国范围内雕版印刷界的重要地位。在官刻之外,清代的扬州家刻水平也十分出色,其中江苏陆钟辉所刻《南京群贤诗选》、《笠泽丛书》,广陵般若庵刻的《各心先生集》,采用手写上板的技艺,它的字体遒劲豪健,纸墨印刷上乘,因此被历代收藏家视为精品。同时还有清乾隆八年,郑燮自刻的《板桥集》。此外由于清代盐运的兴盛,众多盐商消耗巨资捐助刻印各类书籍,如《经义考》、《说文解字》、《字鉴》、《王篇》、《广韵》等等。《儒林外史》的最早版本也是在扬州刻印完成的。魏源的《海国图志》这一重要作品也是在扬州刊刻付印完成的,并于道光20年在扬州重刻。他还在道光26年于扬州重刻《圣武记》,道光27年时他又自刻了《诗古微》。
扬州有大量的官印、家刻,此外,还有很多私人印坊,印坊的规模从数十人到数百人不等。提到扬州文坛,就让人联想到扬州八怪,他们在书画文学方面造诣很高,创作出了极为丰厚的著作。郑板桥的行书也非常具有代表性,风格独特令人难忘,《板桥集》就是他在扬州所刻印的,也就是家刻本,可见文人对自己作品的重视。书法家金农的字体更是独树一帜,将毛笔尖剪去,写出的字苍劲有力,显示出不屈的品格。《冬心集》的刻印就是按照他的字体来完成的。雕版的刻印可以展示出书法家高超的书法技艺,也正是木刻水印的发展使得优秀的作品得以传播,后人才能欣赏到这般精美的艺术佳品。 《韩江雅集》是一本整页以楷体书写刻印成书,书法灵活优美,是一本很具代表性的印刷品。另外还有《积古集》,内容主要是关于铜器以及铭文。木刻水印以可比活字印刷更能适应这些不同的古老拓本字型及内容。像清初的甘泉县志也有印本做展出。在章回小说甚至佛经都有插图的印刷,这必须先理解故事内容,再绘成黑白线条图案贴于印刷用刨平的板材上,经师傅刀刻出来,其线条十分精细复杂,必须有高深雕刻能力才能完成,所以插图往往是只有图没有文,为只凭想象的书本内容带来另外可看见如天工开物般造纸过程的插画,对后世研究人员有极好的参考作用。而许慎的《说文解字》则是中国第一本字典。
除了学术著作不断另外一方面也出版了大量的通俗作品。扬州书坊刻印通俗小说的历史,可追溯至乾隆时期。扬州清代刻印小说的书坊有文盛堂、同文堂、艺古堂、文德堂、二西堂、文英堂、文宫堂、述古堂诸家。[6]文献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