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作家对孤独的表达方式不尽相同。例如20 世纪中国文学中,表达孤独的方式既有融入不了群体的孤独境遇,又有精神方面的打击失常,还有遇到情感危机的堕落。无限的孤独让人惶恐不安,导致他们在灵魂的煎熬中挣扎。鲁迅用“高墙”和“铁屋子”意象代表孤独。再有英国著名浪漫zhuyi诗人威廉·华兹华斯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在《孤独的收割女》开篇展现一个孤独的意象给读者,面对沉重的劳作,收割女精神却是愉悦的,作者在诗歌中层层分析,并采用对比手法等写出孤独收割女的怡然之情。更有马尔克斯在描写人的表象下,用《百年孤独》这一整本书来描写更深一层次的含义——孤独,是孤独致使“家族的人”的多次失败,也是“孤独”最终让主人公走向毁灭。文献综述
对于“孤独”,苏童也有着自己的独特的表达方式,也是苏童一直在表达的母题。在苏童以往小说中,小说人物始终处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境界中并且得不到解脱,是一种要命的孤独,例如《妇女生活》中的芝始终处于一种孤独状态,她始终融入不了邹杰的家庭,而又忍受不了自己家中母亲娴的放浪。另外在描写环境中,作者把“孤独”放在特定的环境下展现出来,如在长篇小说《米》中, 五龙在城里的众多财富和香肌艳俗的女人中堕落沉沦, 只能从洁白的米垛里寻求短暂的踏实之感。还用“重复”的方法加深孤独。在《我的帝王生涯》中,在灾难即将降临的时候,“我”倍感无助,并且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之感。这种表达在文中出现十数次描写。
在《黄雀记》中,苏童对“孤独”的表达在以前描写的基础上做了进一步创新。作者不仅用环境来展现描写孤独,孤独的水塔,孤独的井亭医院,孤独的香椿树街道,更着力展现一种“无情的孤独”。在《黄雀记》中,作者给“孤独”寻找了一个古老的带有迷信意味意象——魂魄,并用之贯穿全文,贯联各个孤独的意象。在中国古代,魂魄自古以来被认为是一个人生命存在的重要依据,在《聊斋志异》等小说中,一个人死了,但是执念还在,魂魄就会留在世上,执念化解了,魂魄才会去”投胎“,这个人才得以真正死亡,《黄雀记》中便引用了此说法,“魂魄”丢了,失去执念,便进入一种无人可以理解的孤独状态。并且魂魄有其独特的代表性,“魂魄”的存在与否决定着人是否孤独。并且小说中被现代人定义为迷信的“魂魄”意象贯穿全文,这与新时代排斥迷信的状态相矛盾,在矛盾的中加深了“魂魄”这个意象独特的隐喻性。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QQ752018766*
苏童在小说中着力展现一种转型时代下“无情的孤独”,并通过对小说任务的侧面详细描写来加深这种孤独的“无情”和“悲情”。祖父的“丢魂”是“无情”的,祖父是在不适应物质金钱横流的社会状况下丢的魂。活在没有魂下辈子就做不了人的恐惧中,挖掘被自己亵渎过的祖先的“灵魂”,祖父挖掘的路线看似无逻辑但却展现了祖宗的地产图。更可以说祖父是一种怀旧,怀旧是一种心理状态,是对过去的怀念,向更深一层次分析则是对当下生活的不适应不习惯而引起的强烈的对过去生活的渴望,是对当下境遇的逃避和对孤独灵魂的的一种安放。祖父的怀旧和香椿树街人们的金钱诱惑形成鲜明对比,并以祖父最近进入精神病院终老来展现怀旧是无用的和孤独是无情的。此外,被搞大肚子的小美,“特一”、“特二”病房的康司令和郑老板,也加深了小说中对无情孤独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