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是天天的母亲,在天天还很小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去西班牙奋斗,在丈夫去世后,她也没有回去看过天天,而她与天天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给儿子寄很多很多的钱。十年间从没有回去看过儿子一眼,以至于天天都已经忘记了母亲的样子,天天的心中,母亲从来没有爱过他,康妮的存在就仅仅只是一个按时送钱的女人而已。无论如何,康妮永远只在乎她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生活。在十年后,她回来了,她第一次出现,就是这样的形象,“保养得当的脸,乌黑发亮的头发,咖啡色的眼影,酒红色的唇膏,亮色的衣裙,”这一切都表明了她是成功的,但当她与儿子13年后再次相见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哭着求儿子能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在与儿子第一次一起吃饭时,也不会如数家珍般地说着自己从怀孕直至儿子13岁以前的那段时光。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变成那样子的,我恨我自己,这么多年来什么也没给他,我早就该把他接出去陪在我的身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我寄钱给他是我唯一觉得欣慰的方式,而我又一直忙于经营饭店,那一滩事,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赚来的钱都给我的儿子”[7]作为母亲,虽然她也爱孩子,但却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最终天天死亡,她永远的失去了孩子,不能说天天的死亡都怪她,但作为母亲,她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二)“新新人类”的女性形象
“新新人类”一词最先开始于与外来文化接轨比较多的台湾、香港等地区。第一个“新”是修饰后面的“新人类”,意思是说和旧时代的人类不同的一种人类,是现在人类当中最新潮的年轻一类;因“新人类”一词已经不能够最贴切地表达这类人群的概念,所以在“新人类”前面再追加一个“新”字,巧妙地运用了叠语,极具趣味性,更能表达出这类种群的新风尚。新新人类“都是一群青年人对传统道德规范、对社会公认原则的反叛和挑战。他们的生活与酒吧、酗酒、毒品,与性爱联系在一起,他们追求的是及时行乐,是虚无与幻灭”。[9]她们已经完全摆脱了传统的贤惠,正统的女性形象。“传统的具有依附性温柔性和纯洁的百合花型的理想女性形象一改而为狂热的、纵欲的富于诱惑性、专以捕食掠夺男人为能事的施虐狂和色情狂”。[10]她们时尚前卫、叛逆独行,张扬自我。在各方面都寻求独立,不在依附于男性,她们放纵欲望,听从身体的召唤,不在被传统观念所束缚。她们的生活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她们没有信仰也无所谓责任,她们背离了传统的生活模式和情感模式,她们是游荡在城市的边缘人、漫游者。来:自[优E尔L论W文W网www.youerw.com +QQ752018766-
都市时尚的新新女性,也可以说是“另类”女性,这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及日常生活就可以表现出。都市是因为卫慧作品中的女主人公都生活在上海这座声色迷离,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出入酒吧、夜总会、咖啡厅等娱乐场所,打扮时尚,如《愈夜愈美丽》中的主人公“她”,外表沉静不张扬,端庄如良家妇女般,白天模样清爽、无辜、善解人意,晚上则憔悴、混乱、神经质,吸烟,吃安眠药,会“把眉梢挑成时下流行的145度的拱角,用色入烂布林的唇膏装饰出菱形紫唇。头发则要精心地弄乱,给人一种不经意的性感之错觉”。[11]“长得蛮漂亮,可脸上总有种不高兴的神情,好像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买饭,不多话,也不笑”。[11]7《像卫慧那样疯狂》中的慧,抽烟,喝酒,听黑人爵士乐,出入咖啡店见出版商时,画着精心的妆,“穿着黑色掐腰小翻领的呢外套,涂了深棕色的唇膏,喷了C。D香水中的POISON这一款”。[6]即使是在写作时,也要精心打扮一番。再如倪可、马当娜等(《上海宝贝》),她们都生活在上海这座大都市,倪可大学毕业后便自己一个人住,打扮时尚前卫,思想独特,出入场所以舞厅、酒吧、咖啡厅、迪厅等娱乐场所为主,而马当娜,则是一位时髦女郎,她穿漂亮的衣服,画着精美的妆,频繁的穿梭与欧洲餐馆、日本料理店、班尼餐馆中等,开白色桑塔纳,抽七星烟,喝苏格兰威士忌,不开心了,就约朋友去餐馆豪吃一顿,去美容院消费一把。可以说卫慧作品中的女性都是都市时尚的新新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