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苏童小说《黄雀记》中,作者叙述了那个特定转型时代的日新月异以及繁荣背后的种种脆弱,同时还讲述了发生在香椿树街上的不为人知的罪恶。《黄雀记》中三位主人公身上的宿命论思想主要呈现在他们的生活状态中,具有鲜明的宿命论印记,如罪与罚、颠沛流离之苦、命数天定等。其宿命论意识主要源于人物的性格心理与现实感受,能给予世人深刻的警醒和启示性,富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和认知意义。59329
毕业论文关键词:苏童,《黄雀记》,宿命论,罪与罚
Abstract: SuTong describes the specific transformation time behind the prosperity of vulnerability and change rapidly in the novel Huangqueji, but also about the unknow crime occurred in the Xiangchunshu street. The three protagonists in the body of the fatalism mainly appeared in their life, with a distinctive mark of fatalism, such as crime and punishment, the bitter fate, wander day etc. Personality psychology and reality feel its fatalism consciousness mainly originates from the character, can give the world watch and inspiration of deep, rich high aesthetic value and cognitive meaning.
Keywords:SuTong, Huangqueji, fatalism, crime and punishment
宿命论永远是中国小说界经久不衰的主题。北周无名氏《步虚辞》:“宿命积福应,闻经若玉亲。”宿命论认为天意注定一切。人类的生死祸福、贫富贵贱都是由无法控制的力量所促成的。
1979年,研究者郁淼在《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发表了《宿命论不等于无为主义》,开启了学界对于“宿命论”的探索。自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研究者探讨了许多著名文学作品中的宿命论思想。例如《前夜》[1]、《项链》[2]、《远大前程》[3]、《德伯家的苔丝》[4]等等,广大的学者们从不同的文学视角去探讨同一个主题。
然而在我的理解中,宿命论更是体现在另外的一个方面:人类一旦播下了罪恶的种子,必定就会受到命运的报复与惩罚。中国古代就有“人命在天”、“生死有命”的说法,在现当代文学思潮中,鲁迅、路遥都是不可置否的宿命论者,苏童亦如此。《罂粟之家》中的演义,《一九三四年逃亡》中的“巨大的灾星”,无一不体现出宿命的暗影。在《黄雀记》这部小说中,这一思想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苏童以温润、沉淀的耐心,将保润、小仙女、柳生之间的危险关系凝结为宿命的轮廓,一一展现在读者的眼前:洗心革面却又终被刺死的柳生、怀孕归来却又不知所踪的小仙女、出狱寻仇报复却又再一次锒铛入狱的保润,无一不是命运的作弄。他们三个人之间缠绕着命运的枷锁,这个枷锁将柳生、小仙女、保润三种不同的宿命,圈了起来。
一 《黄雀记》中宿命论的体现
在《黄雀记》这部小说中,作者描述了香椿树街的人情世故。其实香椿树街的每一个居民都有宿命,每一个人都要走到宿命的渊源之中。这里就以柳生、小仙女、保润为例,描写那个锈迹斑斑的社会和那令人生畏的宿命。
(一)罪与罚之中的宿命——柳生
柳生的十年,是真真正正的改头换面的十年。
“有一天,香椿树街大名鼎鼎的柳生来了”。[5](P.4)小说对于柳生的开场是这么描写的。柳生天生高人一等,爱耍派头。父亲母亲都是肉铺的小刀手,决定着街上人家的菜碟。柳家在香椿树街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妈妈邵兰英又极其疼爱儿子。柳生是有些桀骜不驯的,也有些浪荡不羁。然而他却也是有理由高傲的,殷实的家境,父母的宠爱则让他在少年时就高人一等。年少时的柳生好面子,什么事都好着自己的性子来。他也是香椿树街最时髦的少年:溜旱冰、和女生在东门舞厅跳小拉、有一帮狐朋狗友拥戴着。“风流倜傥”、“玩世不恭”则是他年少时最好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