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提升写作行文的流畅。
感知、运思之后,便是行文,这三者不但是一个递进的过程,还是相互依存与包容的过程。其中行文是操作性与外化性的统一,它不仅要求写作主体要得于心、应于物,还要心手相连、笔随心动。然而“思有利钝,时有通塞”,在写作过程中,我们的文思时而敏捷时而迟钝,文路时而通畅时而阻塞,这便使得行文不能一蹴而就。刘勰认为,具备了“养气”,写作过程中出现的思维停滞不前、缺乏灵感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当我们遇到停滞阻塞时,“神之方昏,再三愈黩”,精神感觉昏乱,如果再三思考,头脑就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了。所以刘勰提出“吐纳文艺,务在节宣”的观点。接着,他谈到了具体做法:静心从而使身体舒畅,进而调节身体之气,那么停滞的烦扰自然也就随之而去。这种做法启示写作主体在思维受阻、心境不佳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进行创作,等到调节好自己,让自己的心情平和,气息舒畅,有了兴致,再拿起笔,随性发挥。在悠闲自得的时候,还能够培养写作的激情,锻炼自己的文思,最后达到“刃发如新,,凑理无滞”的效果。所以,养气在写作主体行文过程能够发挥积极的作用,使行文更加流畅。文献综述
以上只是单纯的从《养气》篇出发,来看养气对写作主体的积极作用,而要全面的看待养气对写作主体的影响,还要结合《神思》篇。正如黄侃所说:“养气谓爱精自保,与《风骨》篇所云诸气字不同。此篇之作,所以补《神思》篇之未备,而求文思常利之术也。”[3](p203)刘永济也认为:“《养气》申《神思》未竟之旨。”[4](p162)黄、刘之说揭示了写文用思与养气之间具有某种联系,而研究《养气》就一定要涉及《神思》。这是因为《神思》、《养气》篇同属创作论,以“剖情析采”为中心,主要研究写作创作过程中各个方面的问题。[5]两者相互交融,互相补充,所以这里谈《养气》的积极作用,就不可避免的要结合《神思》篇,从而使读者更为清晰的认识养气的积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