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是以作为孙辈的“我”用家族回忆的方式追述和评论“爷爷”“奶奶”在高密东北乡那片土地上英勇抗日的故事以及他们在高粱地里的风流爱情故事。作为叙述者,“我”回到高密乡调查“我”祖辈父辈的英勇传奇故事时,“我”看到的是县志里一些关于罗汉大爷被日寇折磨的文献资料,“我”听到是高密乡亲们伏击战的英勇故事和“我”奶奶的风韵情史的故事梗概。可见,“我”是没有参与故事的孙辈,也是作者在文本中的替身,是作为故事之外的第三方人物来讲故事的。更具有创新意味的是,对于小说中的“我”爷爷、“我”奶奶的相识相恋以及在高粱地里的野合,主要是由故事外的“我”来叙述,而罗汉大爷逃跑、偷马、被抓以及被日军活剐时又以“我”父亲的眼光来讲述,“我”是故事的讲述人,但是主要的视角却是“父亲”的,这样叙述角度不再仅统一于叙述者一个人身上,而是既存在于故事之外的“我”,又存在于故事内的“我”父亲,是叙事角度灵活全面,呈现多样化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