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从2015年1月起来,《山东诗人》和“长河文丛”编辑部联合发起微信诗歌征稿活动,共收到3523首微信诗歌投稿,最后选取了327名微信诗人的作品集结成《中国首部微信诗选》出版。而诗歌的创作量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据统计,现在每天创作的诗歌数量已经可以远远超过《全唐诗》。就连大名鼎鼎的诗刊社也不敢轻视微信诗歌平台,也创办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平台,诗刊社这个中国诗歌的大本营,显现出了诗歌界权威的力量。诗刊社的微信诗歌信息量无比巨大,不仅集中化的推送优秀诗人的代表作,并且还深入浅出的推送一些诗歌理论,这对于诗歌界而言是一股强劲的冲击波,更表现出诗歌强大的生命力。
除了诗歌类的公众号,一些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广播电台,自媒体,私营企业,甚至国家部门的公众平台也会选择诗歌来作为他们的平台推送项目。比如前阵子在杭州之声的微信公众平台就推送了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黄岳杰教授朗诵的海子的抒情短诗《日记》,受到了广泛的转发和分享。与此同时,各类和诗歌有关的线下活动也正火热的开展,诗会、朗诵、诗歌节、颁奖礼等活动络绎不绝。比如2015年1月1日,一场名为“放飞梦想”的新年诗会在福州西湖边举办,来自全国的诗人络绎不绝,总共有上百人,在这次诗会上,舒婷从头到尾几乎都被年轻人包围着,一个接着一个地签名,这样的场面不知是否让她想起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新诗的黄金年代。
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获得者诗人荣荣在国内,算得上是在网络上比较活跃的诗人之一,她在采访中说,每天一早她都会在朋友圈里编辑一首诗歌,从2014年3月开始,最多的时候转发、评论、点赞等与大家的互动加在一起有上千条,而且更多来互动的人是文学圈之外的朋友。他们反而更好奇新诗写的如何。有不少网友留言说,每天几乎都是听着这条微信提醒醒来的,一天从一首诗开始是件挺美好的事。担任《诗刊》社副主编,同时也身为诗人的商震说,“中国不缺诗歌的传统,而缺的是环境。没有哪个年代是离开过诗歌,书法无非是在抄诗嘛,而从小受到的教育只能是诗,因为它简单直接。” 而诗人李少君的见解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迪亚诺说‘这是个碎片化的时代’,但全新的发表平台和传播载体,让诗歌重新与大众连接起来,牵连起每个人内心的是情感,只要找到适合的传播方式,诗歌会最先迎来复兴。 ”论文网
诗歌的创作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据统计,现在每天创作的诗歌数量已经可以远远超过《全唐诗》。著名新诗研究学者孙绍振在《当前新诗的命运问题》中有这样的一个观点,“没有一个时代,诗的产量(或者说新诗的GDP)加上新诗的理论研究,达到这样天花乱坠的程度,相对于诗歌在西方世界,西方大学里备受冷落的状况,中国新诗人的数量完全可以说是世界第一。” 正如吕进所言,“网络给诗歌带来了性的变化”,微信诗歌的出现,以“它向社会大众的进军”改变着当代诗歌的形态,具有诗歌史的意义。 诗人伊沙曾这样说过,新媒体诗歌的确已构成世纪之交最具新鲜亮点的一大风景。”
三、微信与诗歌的“诗意性”融合
透过微信诗歌的繁荣,我们可以看出媒介的巨大作用。媒介是人们传递信息,交流思想的工具,可是它并不仅仅是工具,加拿大著名学者麦克卢汉曾说“媒介即信息”,正是说明了媒介的超工具性。没有媒介,信息甚至就不能产生,传播和交流。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媒介发达的时代,媒介在不断地冲刷着我们的生活,“我们自身变成了我们观察的东西,我们塑造了工具,此后工具又塑造了我们。” 微信诗歌的繁荣证明了这一点,微信不只是诗歌传播的工具,同时,微信连接了诗歌的传统,创生了诗歌的新特质和某种现代性,从而也改变了诗歌的生态景观,改变了人们的诗歌观念。